半个月以后,在一个凉爽的傍晚,郑普把郑大明叫到桌前,这一天,郑普做了一桌子好菜,一条清蒸鳜鱼、一盘花生米、二两酒。郑普漫不经心地问起了郑大明:“爸,这半个月我们赚了多少钱?”

    “才两百块钱,和做那种事情比起来,这些钱简直是沙子。”郑大明小酌了一口酒。

    “才这么点,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结得了婚,买得起车子啊!”郑普又接着说道:“爸,咱们得做点什么了。”

    “做什么?还是像以前一样吗?那可不行啊,现在警察盯得严,再说游客也少了很多。”

    “我说的不是做这个,咱们换一个怎么样?”郑普眼神里充满了邪恶感。

    “换什么?还有什么可以做?”郑大明满脸的惆怅。

    “爸,我听说距离咱们这十公里有一座山叫曲名山,这座山地势陡峭,但是风景优美,常年有许多登山爱好者和一些人去野炊,而且离城市也比较远。”

    “你的意思是?”郑大明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但是脸上似乎又有了答案。

    “爸,我的意思你还不懂吗?”郑普坏笑了一下。

    随后二人心照不宣的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好。这样,明天我们就实地考察一下,看看怎么做比较合适。”“对了,还得买好一些装备啊!”

    就这样,有一个邪恶恐怖的念头在这里产生了,或许有时候人们为了钱财可以不顾一切,对他们来说,别人的生命就是自己赚钱的工具,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金钱已经变成了人生目标的最高价值。这样的价值观简直是一种灾难,人把人不当人,而是一种工具,尊严已经毫无意义,金钱已经吞噬了人的灵魂。

    第二天郑普和郑大明便坐车来到了曲名山,一下车映入眼帘的便是几座蜿蜒不绝的山,其中中间的最高的那一座便是曲名山。山脚下是一个小广场,有一些小摊贩正在售卖零食和水,前往山上的人工道路上有几个爬山的老人正在行走。或许是因为来得太早的原因,山上看不见游客,也没有野炊的人。

    郑普和郑大明背上简单的行李走向了曲名山,他们决定向山的后面走去,在山上他们不断的观察着地形,他们准备了解哪里的人比较少?哪里的路不好走、什么样的人才喜欢走这种山间小路。

    这时郑普发现了一条通往后山的捷径,他招呼着郑大明一起走过去看看,小路旁边全是青草,右边是一个高七八米悬崖,悬崖下面是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溪。小路比较湿滑陡峭,如果大意了便容易掉下悬崖。郑普领着郑大明继续往前走,小路是通往山顶的,没走多久,前面便出现了一片比较开阔的地带,这个位置差不多处于山腰,他们打算坐在这里歇会。

    “爸,在包里帮我把水壶拿出来,渴死我了。”

    “给接着。”

    郑普喝了水,索性往草地上一躺,可是他突然感觉脑袋下面有什么东西,转过去一看,他大声的骂了起来:“这他妈是哪个浑蛋不讲卫生啊!”

    郑普的脑袋上粘上了一些女性用品,又接着大骂道:“狗娘养的,做这些恶心的事情也不知道换个地方。”

    郑大明哈哈的大笑起来,嘲笑着郑普狼狈的样子。这时郑普突然坐了起来,脑子灵机一动,对郑大明说道:“你说既然这里有人做这些事情,来这个草地上就只有前面那条小路能走,咱们是不是有机会……”

    郑大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我们可以在他们来的路上埋伏?”

    郑普笑而不语,郑大明直夸郑普聪明,两人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还得多看看,我们要多找几条合适的路子。”

    两人随即又开始了爬山路程,他们不断的观察的曲名山的地势,发现西边的地势要陡峭许多,而且这种陡峭的地势大多数都是热爱独行的或者两个人左右的登山爱好者喜欢走。曲名山西边陡峭程度尽管没有传说中的华山那些夸张,但是依然是很险峻的。他们继续往山顶水走,随着时间接近中午,山上的人也越来越多,有情侣在漫游念爱、有孩童在放着风筝、也有小贩在推销着产品。

    等到山顶,太阳已经直射头顶,站在曲名山的最高点,可以望见远处的城镇和为数不多的几户冒着青烟正在做饭的人家。郑普和郑大明几乎掌握了整个曲名山的构造,也明白了究竟要怎么才好下手。

    郑普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做了下来:“爸,现在我们有两个方法,一个就是之前我们休息的那个草地,在前往草地的路上可以下手。第二个就是刚才看见的在西边的陡峭悬崖,我们也可以下手。”郑普小声的对郑大明说。

    “好,我们再把计划想好,要做得万无一失。”郑大明边喝水边说。“咱们再也不用受村里面那帮人的限制了。”

    休息片刻,他们便收好东西下山了,他们要回郑家村,继续把计划完善,然后在不久以后便开始这项邪恶的计划。

    这天,郑普的母亲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饭菜,有郑普最爱的烧鸭、爆炒猪肝,还有一碗紫菜蛋花汤,这些菜对于他们来说可谓是上等的菜肴了。郑大明打了一壶高粱酒,一家三口人坐在饭桌上其乐融融的吃了起来。

    “妈,你这烧鸭做得不错,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这爆炒猪肝也好,真嫩。”郑普吃得满嘴油光。

    “只要你爷俩吃得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郑普郑大明边吃她则边给他们倒酒,它享受着他们吃饭的高兴的乐趣。

    “工具都准备得怎么样了?”郑大明问起了郑普。

    “差不多都齐了,过两天一切就绪咱们就可以出发了。”

    “工具,什么工具?你们、你们不会又要求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吧?”郑普的母亲满脸疑惑的问道。

    “妈,你别管这些,你就在家好好做饭就行啦!”

    “儿啊,别做了,妈求你了,会遭报应的。”她哀求道。

    “报应?我现在买不起车,结不起婚才是报应呢!”

    郑普的母亲目光呆滞的看着饭菜,她没有再为他们倒酒,反而嘴里不断念叨着:“要遭报应的,要遭报应的。”随后她继续问道:“后厨那些东西就是你们的工具是吧?”

    “是的。”

    郑普的母亲立即起身,从厨房拿了一把锤子,快步的向后厨走去。她使劲的挥舞着锤子,把他们用来作恶的工具咋个稀碎。

    郑普和郑大明连忙跑来,郑普抱紧她,抢走了她手里的锤子。郑大明则怒斥道:“疯女人,你简直是个疯女人。”

    “求求你们了,求你们不要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她痛苦地瘫坐在地上,眼里充满了无奈的泪水。

    “你疯了,不干这些事情,你吃得上饭吗?不干这些事情,我们早就饿死了。简直是不知好歹。”

    郑普也连忙说道:“妈,你别管这些事情,都说了你就在家好好做饭。爸说得对,不干这些事情,我以后拿什么买车买房呢!”

    郑普把她拉回了房间,让她早点休息。而后郑普和郑大明则继续在饭桌上吃喝,他们毫不在意她的劝告,只会认为她差点耽误了他们的大事。他们继续执迷不悟,继续大吃大喝,直到喝晕倒在了饭桌上。

    第二天郑普去集市上买了剩下的工具,一根长绳,一个展新的水壶。当郑普回到家时他却发现之前买了工具竟然都不见了,他第一时间便猜想到是他母亲拿走了。他立即起身寻找她母亲,当他打开房门,他母亲也正好回来了。他立刻质问道:“妈,里面的工具是你拿的吧,你弄到哪去了?”郑普着急的问着。

    “扔了,扔到了垃圾堆里面。”

    “妈,你这是在干嘛呀!何必要这样呢!”

    “儿子,妈只是不想看着你们做这等坏事啊!”她拉下脸沉闷的说。

    “唉,不这样做,我们怎么活呀!”郑普无奈的进了屋内。

    午后,郑大明回到家中,看着两人毫无生机的坐在凳子便问道:“今儿是怎么了,一个个的无精打采的。”

    “妈把我们的工具都扔了。”郑普回答道。

    “什么,你这个疯婆娘,老子昨天是怎么跟你说的,快去给老子找回来。”郑大明大怒,用手指着她继续骂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不知大是大非?”

    郑普母亲也大声讲道:“你们谋财害命就是不对,日子苦一点没关系,吃得差一点也没关系,哪怕是饿死,也不能做这等死后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事情。”她便哭边讲。

    “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还吃得差一点没关系,我看你是吃饱了撑了多管闲事。我警告你,从今天开始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以后这些事情你不准在管,也不能再提了,要不然,你就自己回你娘家去。”

    郑普母亲在屋内哀嚎着,尽管这样的声音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在这污浊的人世间依然保存着一份人性的良知和做人的底线,也是难得可贵的。或许不管在任何一个时代,哪怕再怎么污浊的社会里,总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始终具有善良的品质,这不是因为人性的异同或者教育的差异,而是人骨子里的品德的表现。

    郑普第二天便去买齐了剩下的东西,他们有长绳、水壶、皮衣、毯子。总是他们把一切都计划好了,只剩下行动和鱼儿上钩了。

    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对生命毫无敬畏之心,他们肆意践踏,甚至把别人的生命当成自己赚钱的工具,把别人的生命当成自己开心的玩意。第二种人则尊重生命,他们不将生命高低排序,也不会歧视和践踏他人,而是如同佛家一样,众生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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